[GGAD]格格不入2

1913年前后,邓老师吃错药变成女生,找盖哥解咒的故事。

反正就是两个看起来已经长大但实际还是烦人的小情侣的故事



文达送衣服过来的时候,盖勒特已经穿戴整齐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了。虽然气氛尴尬,但盖勒特颇为享受,毕竟想要欣赏到为人正派的邓布利多教授窘迫的一面还是很难得的。

文达抿着嘴扫了一眼屋里的两个人,朝着盖勒特看了两眼欲言又止。

盖勒特觉得她有些不开心,估计以为招妓让她来善后,好吧这种事让谁干都不会乐意。盖勒特懒得解释,他最好邓布利多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被所有在古堡的人都看见,被大家都这么误解。

“文达,教教阿不思怎么穿衣服。”盖勒特心里明白,不能当着文达的面喊邓布利多这个姓氏。

这是邓布利多的底线,盖勒特一向擅长揣摩这个人的底线,在底线之上肆无忌惮蹦跶。

所以他接着说:“特别胸衣,‘她’不会穿。”

盖勒特在“胸衣”上加了个重音,立刻就收到了邓布利多愠怒的瞪视。盖勒特愉悦地接下来这个眼神,并用更赤裸裸的目光在邓布利多的身子上梭巡。

邓布利多把长到腰际的赤褐色头发系在脑后,僵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接受文达对他的“指导”。

“我还是喜欢看你把头发披下来的样子。”

“你完全可以不看。”邓布利多板着脸,胸衣在文达的魔杖下不停收缩,他呼吸不畅地说,“可以了,罗齐尔小姐,不用这么紧。”

“我为什么不看。”盖勒特悠闲地反问道,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好像缺了些点心,不过看着眼前,也不需要了。

“先生,我建议您还是回避一下。”文达的眼里一片乌云密布,她挥舞着魔杖,在收缩到极致的胸衣后面打了个漂亮的结。

“哦,不用回避。”盖勒特挥开一个劲往他这边凑过来的咖啡杯,“我看习惯了,阿不思也习惯被我看。”

不过文达带来的衣服太保守了,全部都包住了,只能看到那一小截白得发亮的脖子。

盖勒特咽了口口水,他的意思不是想看邓布利多的胸,他的意思是,既然中了什么性转诅咒,就不要浪费。他挥了挥魔杖在邓布利多刚穿上的裙子胸口上,裁剪出一个深V领。

“你在做什么!”邓布利多低头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很快又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件衣服品味不行。”盖勒特注意到文达侧过脸,眉头愈加紧锁。在创业初期,对于下属的褒奖是非常必要 ,盖勒特连忙补充道:“文达,不是说你的品味不好,当然你穿很合适,对阿不思就不太适合了。”

“我不是对先生您的话有意见。”文达从串珠小包里找到一双黑色高跟鞋放在地上,没有抬头看盖勒特,直接对邓布利多说,“我没有多余的鞋。”

邓布利多踩上高跟,刚站起来走了两步,立刻就仰面摔在床上。

而盖勒特看到这一幕疯狂爆笑,他拍着沙发差点笑出眼泪:“你怎么连高跟鞋都穿不稳。”

他站起身,走到邓布利多面前,抓着他两只略显纤细的手腕说:“不行啊阿不思,往后的日子你得习惯穿高跟鞋,这样吧,我勉为其难陪你练走路吧?”

“不用你费心了,我可以。”

“你是指这样走一步摔三次吗?”

“我是指……”邓布利多挥着魔杖,把高跟鞋变成一双普通的低跟玛丽珍鞋,“我会变形术。”

“哦,真是漂亮的变形术。”盖勒特干巴巴地说。

“谢谢夸奖。”邓布利多甩开盖勒特的手,说:“我很抱歉罗齐尔小姐,我保证之后一定会将衣服和鞋子还给你。”

“不用了,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会再要了。”文达冷漠地回答道。

盖勒特这回才意识到两个女人,好吧姑且是两个女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不过想想也是,既然文达以为他在招妓,像她这样出身高贵的清白人家自然是看不起妓女的。

但盖勒特希望文达和邓布利多以后成为他的左右手,自然要调解好他俩的关系。于是他开道:“……”

这个时候邓布利多却抢在他前面说:“对不起罗齐尔小姐,我知道我现在怎么解释都无法令你相信我和你未婚夫之间是清白。”

盖勒特目瞪口呆,刚开口的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合上。

“我……不是她的未婚夫。”盖勒特说完才意识到上了邓布利多的当,那双看起来诚恳道歉的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虽然不是,但我心里认定了。”文达微微低着头,高傲的眼神不屑一顾地扫视着邓布利多。

“抱歉我说错了,我忘了格林德沃先生今天曾反复向我强调,他对女人没兴趣。对不起罗齐尔小姐。”

盖勒特有些头疼,看起来邓布利多对文达也有敌意。

为什么?因为文达帮他把胸衣绑得太紧,还是让他裙子还有高跟鞋,让他出糗吗?

盖勒特从不认为邓布利多是这种斤斤计较,纤细敏感的人,相反他很宽容,能屈能伸,就算是被口////爆也只是皱皱眉,咽下去之后还能跟他那个突然出现的蠢货弟弟打招呼。

盖勒特只能认为这是性转诅咒后带来了一些怪异的副作用。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文达不一样,”哦奥丁,盖勒特真的不擅长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调停,“她是我最重要的助手,和你不一样。”

“最重要的助手,是吗?”邓布利多眼中的神色黯淡了,盖勒特在那对蓝眼睛里看到了从没见过的忧郁。

“那在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问。

“最重要的合作者,这个答案你满意吗?”盖勒特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烦躁,他讨厌谈起这件事,这让他一大早愉快的心情荡然无存。

“哦,满意,当然。”邓布利多侧过脸,望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

“而且你还背叛了我们的合作!”盖勒特咆哮道,咆哮完他就后悔了。他以为在过去那些年里他已经学会了控制外泄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只得悲哀地发现,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依旧只是那个16岁莽撞的少年。

“是喜鹊。”,邓布利多望着窗外的小鸟扑哧着翅膀飞走了,他回过头说,“抱歉,我会尽快离开的。”说完,他便挥着魔杖收拾走昨晚零落的物品,离开了房间。

盖勒特倒在床上板着脸望着床顶,严肃地问道:“文达,我问你。”

文达挑了挑眉,脸上毫无波澜,似乎只是看了一出无关紧要的戏剧,“先生,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我刚才的表现酷吗?是不是很绝情?”

“是很酷,但看起来您更像是被抛弃的那一位。”

 

 

阿不思离开古堡后,先幻影移形来到巴黎,找了家成衣店买了件斗篷,盖住胸前漏风的那一块。

“您应该露出来,看起来多美。”阿不思付钱的时候听到店员这样对自己说,他裹紧斗篷赶紧离开成衣店。

阿不思现在要找到尼可·勒梅,这是他在法国认识的最靠谱也是最有可能知道这种奇奇怪怪诅咒的人。

不过要怎么开口和尼可·勒梅解释这件事,可真是令人头疼。

阿不思靠在大桥的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塞纳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从一开始就就不该来法国,他不来法国就不会遇到盖勒特·格林德沃,没遇到盖勒特·格林德沃就不会分心,没有分心就不会莫名中诅咒,没有中诅咒就不会一觉醒来尴尬地出现在格林德沃的床上。

阿不思的脸上感到一阵滚烫,连塞纳河上的风也吹不散这股燥热。他想起昨天在那栋古堡里看到那个人,哦梅林,这可真的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那位跟着格林德沃一起进来的女士——长发挽在脑后,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长裙,亦步亦趋地跟在格林德沃身后。

那头灿烂的金发,阿不思还记得摸上去的触感,丝滑柔顺,又太阳一样热情洋溢。

哦梅林,阿不思在内心忏悔道,他不应该接受金发魔鬼的诱惑。

他不能够,也不应该。

“邓布利多先生。你同意我刚才的说法吧?”一个突兀的声音闯入阿不思的耳朵,他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他忙收回视线,其实是他没听到刚才的问题是什么,只是随口敷衍道:“哦,是的,我同意。”

“我就知道邓布利多先生不像那些庸俗的英国人,你一定会认同我的观点,马卡龙是世界第一的甜品。”那个法国人笑眯眯地说着,嘴角比他的胡子还翘。

阿不思松了一口气,还好回答的不是什么争议性话题。他再次抬眼朝刚才的角落望去,已经不见了格林德沃的踪影。之后他就被一群法国巫师围得团团转,直到晚宴开始才被放过。

阿不思落座后才发现被安排在格林德沃对面,值得庆幸的是格林德沃显然对他这边也没兴趣,而他的法国巫师朋友也不打算在就餐的时候放过他。

“那是谁?”阿不思悄声问道,“左手第二位女士。”

“黑发的那位吗?文达·罗齐尔,没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位罗齐尔家。”胖胖的法国巫师切着牛排,轻蔑地说,“高贵的纯血统,呵呵。”

“她看起来很不好相处。”阿不思说。

“是非常不好相处,恐怕马人都比她好相处。不过我听说……”法国巫师放下刀叉,压低了嗓音靠在阿不思边上说,“罗齐尔家想让她嫁给格林德沃,她本人似乎默认了这件事。这很不对劲,像她那样高傲的女人,竟然会跟着那个格林德沃,整个法国巫师界都在观望。”

“这个消息准确吗?”阿不思若无其事地把西兰花切成末,捣成泥。

“比马人的预言还准。”法国巫师乐呵呵地说,“论社交场合的八卦……”

就在这瞬间,阿不思面前的玻璃杯砸碎了,红色的酒液把他白色的领结都染红了。看来是有巫师情绪波动,魔力失控了,可他想不透刚才那番话会引起谁的不满。

“阿不思你没事吧?”他的法国朋友安慰道。

“没事没事,只是酒杯碎了,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倒是让我的衬衫有幸品尝到了美酒。”阿不思向酒庄主人欠了欠身,“清理一新,恢复如初。”

“哈哈哈哈哈。”酒庄主人大笑道,“重新来一杯吧!邓布利多先生。”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家养小精灵举着醒酒器出现在阿不思的身后,为刚刚修复好的玻璃杯斟了一杯酒。

“荣幸之至,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阿不思其实已经有些上头了,但为了化解刚才的小插曲,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

之后的事情,阿不思就记不清了,酒庄主人太过热情,恨不得在座嘉宾把他收藏的不同品种的美酒都喝一边。喝到最后,阿不思的舌头也麻木了,大脑也一片混沌,连什么时候被人送回房,都记不清。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之后的记忆也能一并遗忘。也许他需要一个冥想盆,或者干脆直接给自己来个“一忘皆空”。

哦梅林,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干这种事,在发现自己中了诅咒后,第一件事不是马上去找诅咒来源离开古堡,而是好奇那个男人金发的触感。

之后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羞辱,阿不思不得不忍受,百般无奈之下还得向那个男人寻求帮助。

最后他还和罗齐尔怄气,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会当着罗齐尔的面说这种话。

好吧,至少他弄明白一件事,他们没有订婚。

哦不,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窃喜的事。

阿不思只是,只是,为罗齐尔小姐感到高兴,对,就是这样,他由衷恭喜罗齐尔小姐远离了一个性格糟糕透顶的同性恋。

盖勒特·格林德沃绝对不会成为一位好丈夫,这个男人只是空有一副英俊的外表,酒品差到处乱吐,脾气暴躁对谁都不友好,一意孤行从来不会说道歉,无论做了多过分的事,却总是习惯性把责任都推给别人。最过分的是,每次和他说够了、不要了,他从来不会听,他只顾自己。

哦,梅林,阿不思转身,双手手肘靠在栏杆上,仰着脖子,他怎么会想这种事,难道是因为变成了女性,连思维也变得纤细敏感了吗?

一个麻瓜男人走到他的身边,打量了一圈问道:“多少钱?”

阿不思疑惑地看着那个麻瓜男人,一瞬间他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麻瓜男人笑了笑,色眯眯地说:“别装了,我问你一晚上多少钱。”

不可以,你不可以对麻瓜随便用魔法。

阿不思反复告诫自己,他闭上眼睛,只听到那个麻瓜男人大声喊道:“帽子!我的帽子!”

好大的风啊,阿不思耸了耸肩裹紧斗篷,趁桥上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麻瓜男人的喊声吸引的瞬间,嗖的一下消失了。

TBC


电影院关门的第3X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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