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格格不入1

1913年前后,邓老师吃错药变成女生,找盖哥解咒的故事。

反正就是两个看起来已经长大但实际还是烦人的小情侣的故事

 

从一开始盖勒特就不想来这个聚会。

什么葡萄酒庄园深处的乡间城堡,说是邀请欧洲优秀的青年巫师汇聚一堂,但在盖勒特看来不过是酒庄所有人——那位腐朽的老巫师想炫耀他的美酒,找了个借口罢了。

他不是讨厌这类社交场合,相反他热衷于各类下午茶、晚宴、舞会。毕竟凭借着俊美的外貌和不俗的口才,盖勒特迅速蹿升为欧洲社交界的宠儿,也为宣传主张,收买人心打开了便利之门门。

不过这回从他拿到邀请函开始就感到不安,最后还是拗不过文达的意思,硬着头皮去了那个乡间城堡。

刚步入大厅,盖勒特就明白了他不安的原因——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来了。

盖勒特迅速躲到一旁的帷幔里,挥着接骨木魔杖,把礼服上的纽扣解开又重新扣上,又对着领结戳到令他满意的形状,最后抓了把头发,才探头往外面看。

有什么好看的,对方什么样子是自己没见过的?相比过去也不过是鼻子歪了点,头发长了点而已。盖勒特按着胸前挂着的血盟瓶,他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还有邓布利多温柔的说话声。

这个人总是这样,一对湛蓝的眼睛闪闪发亮,声音温和轻柔,看谁都是一副充满爱意的模样。看这身打扮!穿着一身勒出腰身的黑色礼服,肉色的马甲,还系着白色的领结。

盖勒特低头看了一眼,倒是和他的黑色的领结很配。

啧,他朝那边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用这一招收买人心的吗?看啊,又有宾客围上去,同他搭讪。

是啊是啊,不列颠的青年才俊就是受人欢迎。

盖勒特抓着布料,差点把帷幔拽下来,他连忙念了个“恢复如初”再悠闲地从帷幔后面踱步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绕到大厅的另一头。

宴会正式开始后,盖勒特被主人安排在邓布利多的对面。

盖勒特皱了皱眉,故意避开对面可能扫过来的视线,落座后专注于自己的盘子。

盘子上的家纹很丑,盘子里的牛肉很老,盖勒特诅咒这块难切的牛排,悄悄用了个四分五裂,往嘴里送了一块,嚼起来真费劲。

就像对面的邓布利多一样麻烦。

可恶的家伙又在和奇奇怪怪的人聊天,法国人难到没什么餐间礼仪禁止用餐时交头接耳吗?

盖勒特偷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聊天,什么妖精的叛乱,斯什么吉药房的甲虫眼睛涨价了,毛衣的十二种针法。

奥丁的长枪!居然还聊马人的预言!马人会什么预言,准确度还不如盖勒特他对明天天气的预测。

难得的场合,居然要聊这么无趣的话题,一旁的人还被邓布利多风趣幽默的谈吐逗得咯咯直笑。

风趣幽默,盖勒特讨厌这个词。

“砰——”一声剧烈的玻璃杯炸碎的声音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阿不思你没事吧?”盖勒特听到有人亲切地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没事没事,只是酒杯碎了,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倒是让我的衬衫有幸品尝到了美酒。”那个讨人厌的声音用着优雅的语调说,“清理一新,恢复如初。”

“哈哈哈哈哈。”酒庄主人大笑道,“重新来一杯吧!邓布利多先生。”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家养小精灵举着醒酒器出现在邓布利多的身后,为刚刚修复好的玻璃杯斟了一杯酒。

“荣幸之至。”邓布利多向主人举起酒杯,颔首示意,“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盖勒特冷漠地听完这场闹剧,他按下翻白眼的冲动,举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

酒倒是好酒,但这里的家养小精灵未免热情过头了,他的酒杯还没见底就立马续上,上了一道新菜又换了杯佐餐酒。盖勒特一晚上吃得食不知味,酒倒是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进房间的时候,盖勒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迷迷糊糊地扶着墙,往四柱床走去,一边揍一边挥着魔杖脱衣服。

脱光之后盖勒特终于感觉酗酒带来的燥热得到了缓解,他甩了甩鸟,张开双手扑倒在这张舒适的大床上。

接着盖勒特的脑袋就撞上了两团柔软的胸脯。

“怎么回事。”他不耐烦地撑起上半身,眯着眼摇摇晃晃地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床上多了个女人。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往他床上送女人。

邓布利多床上会不会也有?

真可恶啊!

盖勒特一阵眩晕,哗啦一声全吐在那女人身上,眼睛一闭,昏睡过去了。

 

盖勒特梦见一只猫狸子趴在他胸口,他讨厌这种黏糊糊的小动物,使劲赶都赶不走。猫狸子越来越重,压得他胸口喘不过气来,在被压到差点无法呼吸时,盖勒特猛然惊醒了。

一睁眼,盖勒特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蓝眼睛,像极了那个人。

不过眼神冰冰凉,毫无感情,一点都不像那个人。

盖勒特脑海里闪现了断片前的几缕回忆,原来是昨晚莫名出现在他床上的女人。他好笑地看着那个女人压在他身上,握着魔杖指着他的喉咙,好像这样就能杀死他。

看来是他想多了,这女人原来是杀手。

不过从目前来说他有什么值得被暗杀的吗?总不能是因为过于激进的主张或是在沙龙上太过引人瞩目。

盖勒特笑了笑,反手钳制住女人的手腕,翻身将她按倒在身下。

有介于两人都没穿衣服,这样的姿势对一位女士而言实在过于冒犯。但盖勒特认为对一位试图暗杀他的女士来说,这点算不了什么失礼的举止。

“虽然你有一对湛蓝的眼睛,赤褐色的头发,鼻子也是歪的。”盖勒特勾着女人的头发把玩着,欣赏对方怒不可遏的眼神,“很像我喜欢的人。而且前凸后翘,是个男人都很难把持住,可惜了……”

盖勒特倒是不介意和她多聊一会儿,反正这个女人马上就要死了,说什么都不会传出去,就像小时候抓到的老鼠、蜘蛛,在杀死对方之前,总得好好逗一逗。

“派你来的人一定不知道,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对我可不管用,”盖勒特勾着那个女人的下巴,“我喜欢的人是个聪明人,有胆识,有远见,要是他来杀我,我肯定活不过昨晚。”

“哦对了,我忘了说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个男人,从性别上来说你毫无胜算了。”盖勒特得意地说着,举起魔杖,想给面前的人来个死咒。

还没等他将咒语念出口,挂在脖子上的血盟莫名其妙地闪着红色的血光,细密的银色链子不断伸长,缠绕在他的颈间也缠绕在他握着魔杖的右手上。

“怎么回事!”盖勒特不可置信地看着血盟的反噬,发生这种情况的解释只有一种,他想杀的人是邓布利多。

“不需要我多解释了吧,我想你已经猜到答案了,格林德沃。”女人推开失去战斗力的盖勒特,撑在床上退到另一侧,将被子覆盖在身上。

“这怎么可能!”盖勒特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看着链子一圈又一圈地绕在他的手臂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需要我提醒你吗?格林德沃,这可是魔法世界,有什么不可能的。”女人好笑地看着他,“或者你会认为血盟欺骗了你?”

“怎么会是你,邓布利多。”盖勒特咬牙切齿地说道,自从离开戈德里克山谷,即使他曾经有过怨恨邓布利多的想法,也未曾见过血盟汹涌的反噬,缠在脖子上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痛苦。

“早上好,格林德沃,我也不愿意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在你的……”邓布利多顿了顿,“房间里。你现在还想杀我吗?”

血盟闪耀的光芒瞬间黯淡了,血盟的嚣张气势顿时烟消云散。

“哦,”邓布利多拖长了音调,愉悦地说,“看来血盟替你回答了。”

盖勒特想起刚刚对邓布利多说的话,基本上属于非常直白的告白,希望他不要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过邓布利多想自作多情地默认了,盖勒特也不介意,咳。

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刚才丢人的事情赶紧找机会糊弄过去,趁邓布利多还没反应过来前,先反击。

盖勒特收拾完折腾人的血盟,抓了把头发,甩了甩大鸟,撩开被子坐到邓布利多边上。

“血盟为什么不攻击你?”盖勒特有些不爽,明明一开始是邓布利多先举着魔杖对着他。

“呵,你想太多了,你昨晚吐了我一身,还不许我找你麻烦了?”邓布利多

盖勒特想了想,断片的确有这么回事,但道歉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还不是因为你爬上了我的床,让我想想,难道你变成女人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让我爽爽?”

盖勒特满意地看着邓布利多脸涨得通红,这个人还是没变,总是能被自己三两句粗俗的荤话逗得面红耳赤,盖勒特爱极了这个样子的邓布利多。

咳,不是,他只是喜欢看正经人陷入窘境的样子。

盖勒特大着胆子环住邓布利多的腰,虽然变成了女人,触感倒是没变,盖勒特很满意,他熟门熟路地把人搂在怀里,说:“变性魔法我倒是没见过,你一定想了很多办法吧,我想你应该不仅仅是想让我操吧,是不是还想给我生个孩子?”

“你在胡说什么!”邓布利多恼羞成怒地说着,他想从盖勒特怀里挣脱出去,反而被越箍越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昨晚多喝了几杯,醒过来就这样了,你得听我解释!”

“如果我不想听你解释呢?”盖勒特逗上瘾了,摸得更过瘾,显然邓布利多已经无暇顾及他刚才的表白,只是在一味地辩解。

“你明明知道!”邓布利多提高音量喊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盖勒特当然知道邓布利多不会说话,可他喜欢目前的状态,他留恋地贴在邓布利多的颈侧,对着敏感的耳朵吹着气,他感到怀里的身体抖了抖,哼了一声,继续说,“我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迷恋我,甚至想趴在我身上勾引我。”

“那你可真是自欺欺人想太多了。”邓布利多放弃了挣扎,显然他发现了越是挣扎就会和盖勒特贴地越紧,“那只是一个误会,我刚刚解释过了,因为你吐了我一身。”

“就因为我吐了你一身,所以你要骑我?这很难解释得通,邓布利多,看起来不像是报复,跟像是怕我晨勃不起来。”

“和你这种人真是说不下去。”

“你必须和我说下去,不说,我就……”盖勒特对邓布利多的弱点记得一清二楚,说着就朝那些弱点挠了过去,挠得怀里的人笑得停不下来。

“哈哈哈——你不要闹了!我说——我说——”邓布利多气喘吁吁地说,“你必须得帮我。”

盖勒特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地说:“很抱歉,我对这种呃,性转魔法一无所知。”

“我不是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不了解,我想着可能是个古老的诅咒。”邓布利多显得有些焦虑,“我是想让你帮我找一套女人的衣服。我得穿得像样些走出去,找到能帮我解决问题的人。”

“谁?”盖勒特警觉地眨了眨眼睛。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总而言之是一位我的老朋友”

“哦。”盖勒特皱了皱眉,邓布利多为什么不邀请他一起研究这个诅咒呢?他也不是哪种分手后绝情绝义的人,只要邓布利多多求他几次,他也不介意像当年在戈德里克山谷一样,从零开始一起研究这个奇怪的诅咒。

“你看我像是有女人衣服吗?”盖勒特翘着腿,轻佻地说。

“你那位女伴,罗齐尔小姐有的吧。”

“哦,是哦。”盖勒特装作恍然大悟样子,“你怎么知道她的?”

“像她这样优雅的女士很难不注意到,别岔开话题,到底借不借?”

盖勒特觉得自己比文达在宴会场合更引人注意,邓布利多怎么只看到文达,这真是不合理。他有些恼火,语气也变得重了些:“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邓布利多像是知道自己语气过于强硬,连忙用起陌生人打交道的敬而远之的态度,说:“格林德沃先生,抱歉,今早冒犯了您,希望您能让罗齐尔小姐借一套女士衣装给我。”

“格林德沃先生?”盖勒特装腔作势地重复着,“原来我们不熟啊,那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我看你不如给自己来个变形咒,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不至于连变形咒也不会吧?”

“我试过,不行。”

“哦,那可真遗憾了,看来真是有个性的诅咒。”盖勒特觉得有些好笑,要是邓布利多一直变不回去,他该怎么办,他是不是只能投靠自己了?

这个主意也不错的样子。

“盖勒特。”邓布利多突然温柔地念叨着。

单是听到这暌违许久的这声叫唤,盖勒特立刻就愣住了。

虽然变成了女声,甚至还带着女性特有的,呃,撒娇味。。

“你能不能让罗齐尔小姐借一套衣服给我?我现在被你抱得很不舒服。”

盖勒特的心立刻就被说软了,他像是被施了夺魄咒似的回答道:“哦,好的。”说完才想起来他刚才还想让邓布利多永远变不回,好让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嗯,当然是让邓布利多当幕僚。

盖勒特立刻回过神,他现在成了被求者的那一方,自然有了底气,也愈发变本加厉。

“那我收点押金,你不介意吧?”

盖勒特感到怀里的人越来越烫的体温,他笑了笑,凑过去在邓布利多的颊边啃了一口,接着松开怀抱,跳下床挥着魔杖指挥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结束了?”邓布利多还坐在床上,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呆呆地望着盖勒特。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盖勒特得意洋洋地提着裤子站在邓布利多面前,“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你明白的。”

 

TBC

 

作者小区没解封,不要跟我讲FB3的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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